伟大的祖国迎来了她75岁的华诞,中华儿女正奋进在实现“中国梦”的征途上,作为写作者,我们既是“追梦人”,也“造梦者”。进入新时代,人民对文学怀有更新更高的期待,新时代文学在继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基础上,理应展现现实主义的多样性,探索人类精神道德、心灵世界的共属性与独特性,不断向新的美学原则挺进。这既是时代交付写作者的职责,也是我们必须扛起的责任。创作是一项智力、体力、情感共同参与的艰辛劳动,在
我今年99岁了,这不稀奇。他们说,在锡尼河畔的布里亚特蒙古人里,75岁到102岁的老人有一百七十多人,比我岁数大的有四五个人呢。据锡尼河庙里的喇嘛说,一百多年前,锡尼河畔这片草原是朱苏特蒙古人的驻牧地,后来不知怎么疾病流行,死了好多人,朱苏特人无奈地放弃了这片草原,迁往南方。当我们这一支布里亚特人从贝加尔湖迁移到这里后,部族的喇嘛们在此地念经,采集草根,制作蒙药,把旱獭病彻底消除了,让这片草原成了
仿佛心上扎着利箭。 什么? 我是说,疼痛。 和我说话的人,正在吃早点。一碗玉米糊,热水冲泡结了块,没有搅拌充分,看上去糊嘴黏腻。黄油和面包融合的间隙,她抬眼看向窗外。天空一无所有,这是晴朗的特征。她浓密的头发在清晨睡扁了,发尾反翘着,像某种鸟的尾巴,但这不影响她脸上的平静。自卑,虚无,迷茫,痛苦,恐惧,都可以衬托她的平静。平静的冰层下,游动着银色的鱼。它们蛰伏的命运,就快要破冰而出。 就是
被打的那一个晚上,我在警车里看见外面倏地闪过一格蓝光。 “卖海水的。”我脱口而出。 “什么?”年轻警员依然在确认,真的不打算暂时待在派出所吗?他想,只有这个地方安全。 “喔,没什么……”我伏在窗口往后看去,想确认波光粼粼里,在招摇的是什么,如梦幻泡影。 夜里人民东路的这条水族街,充满废墟的气味,随时一个游民或者醉汉,都很适合在这样的画面担纲主角。彼时想起古装剧里荒野的客栈,雾气弥漫,彷彿这
有没有一个地方,冥冥之中和你有缘,每当听到它的名字,心中便是一颤,充满了自以为是的牵挂,仿佛和它前世有约。 鼓浪屿与我,便是这样一份感情。 ——题记 林语堂的“婚房” 一 樟树街44号,是当地富贾廖家老宅,1919年,林语堂先生就是在这里娶了廖家的二小姐廖翠凤。 第一次去那里,我在樟树街38至50号之间来来回回寻找,并没有44号。一位当地人见我找得辛苦,问清了缘由,往胡同里一指说
1 祖父一生走在茫茫的雪里。 夜渐苍茫,祖父驾一辆马车在黑龙江一个偏远地方缓慢地行走着,马车上拉的是明天一早预备卖好价钱的货物。墨灰的天空乍然飘起雪花,冰凉地飞落在祖父灰黑的脸上。北风紧俏,一阵凛冽的寒风扫过,白雾般轻盈的雪在空中飞舞,广袤空荡的大地上升腾起一股清冷与孤寂,黑土路愈显坎坷。 那是1968年的一个寒冬初夜,祖父三十八岁,正值中年。 坎坷、坑洼的路让祖父不禁联想起他前半生的遭遇
一 我从未见过它们的样子,我甚至不知道它们的存在,它们一直在我不知道的某个地方偷偷生长和壮大,在轻飘飘的风里,在空荡荡的草甸子上,在时间无涯的荒野中。直到有一天,母亲攥着一摞钞票递到我面前说,你朱大爷家的羊群全都挑卖了,这是给你的那一份。我当即惊讶得目瞪口呆。而一位老人真正的衰老也许恰恰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只是我完全忽略掉了这一点。 我恍惚记得若干年前的某个夏天的傍晚,小芸姐家三岁的女儿徐晗在
秋阳 秋阳,温和而不夺目,慷慨而不吝啬。她虽无春光的明媚,夏阳的热烈,也不像冬阳那么冷酷,却有一副好心肠。她悄悄地洒向田野、村庄、院落,沐浴万物,惠泽四方,温暖庄稼的心房,丰盈农人的心思。 秋阳像一首散文诗,浓浓的情、淡淡的香,能给人带来温暖和希望。她以朴素的情怀将那些被烈日烫伤的枝叶安抚妥帖,让它们轻装上场。她以成熟的光辉为草木褪去青涩的绿装,换上鲜艳夺目的彩装。她用饱满的生命为五谷杂粮镀上
1964年,我妈妈买了一台“西湖”牌缝纫机,当时中国的名牌是“飞人”牌,那个不好买,即使“西湖”牌也算一个大件。而我妈买它是因为自己会用,至少自家5口人的衣服可以解决大部分了。同时,也可以为他人做点针线活补贴家用。离开北京前,家里原本考虑处理了,但是妈妈想到农村肯定需要这东西,不怕麻烦,坚持装木箱经过火车托运、长途汽车、农村马车一路带到了生产队的一间土房里,果然,这不仅是全村唯一的缝纫机,还深刻地
这是我第一次爬泰山,晚上九点半开始爬,凌晨一点半不到,已经在天街喝奶茶了。和朋友说起,他们第一感叹我的状态和速度,第二说我不守规矩。他们说,第一次爬泰山,不能登顶,下次再比这次高一点,这样蕴意好。可是,我的目标就是五岳独尊石。 这次泰山之行是和郭哥早就计划好了的。我们一天之内玩完了济南的各大景点后,直奔泰山。 那天,我们住在距离泰山半个小时脚程的客栈里,清凉的山风夹着的木香环绕在我身旁。老板是
一家子 运草车根本不知道 自己拉载着 一车颠簸的夕光 崎岖的山径上,鸟声碎了一地 驾车的那个男人,尽量让身子后仰 两只脚在路面上 留下长长的伤痕 他的女人,跟在夕光的后面 用一根绳子 托着快速下行的车子 她把自己身体的重心尽量抬高 却让一顶草帽 晃荡着,像逆风而飞的鸟雀 他的孩子,蹲坐在篷草上 像划浪的少年 不时张开手臂 作飞翔状“像是对风的一次次描述”* 好像
蒙古郁金香 五月阳光挺暖 斯愣在蒙古包外面 架一口铁锅 酿牛奶酒 牛粪火与牛奶 千百年纠缠 烧出清澈透黄的酒液 在古日格斯台山林 金黄蒙古郁金香 最早开花 我说起这个花名 有人质疑 就像有人质疑乌珠穆沁 质疑野葡萄 更不相信 濒危 最后的亘古 一节颈椎骨在风化前,被西北风 使劲扭了一下,整个夜空都疼哆嗦了 被埋在土里,不一定都能生长 历史中有很多事物被抛弃
大海是涌动的草原 草原是凝固的大海 我不解其意 随着 候鸟式生活的开启 初悟大海的真谛 令这个来自 呼伦贝尔大草原的人 深深地笃信 并且 坚定不移 当我站在 镶有十里椰林的 金色海滩上 眺望 波澜壮阔的大海 就像草原一样 无边无沿 当我乘船出海的时候 波涛滚滚 鸥雁飞翔 海上无风三尺浪 多么像 呼伦贝尔 草浪滚滚的牧野 直铺天际 巨轮在海上航行
站在草原遥望 看江南水韵 碧绿的清波 一叶扁舟 载几许思念 凝炼在古城 小桥上宁静的气息 柔柳垂下 丝丝牵念 站在草原遥望 听高山流水 蓝色的苍穹 闲云悠悠 南飞的燕儿 喃呢着惆怅 伴着风儿的吟唱 星光闪闪 点点是我的凝视 草原的风 草原的风 穿透戈壁的粗犷与浑厚 夹着寒冷 和冰雪一样的刀子 倏然而至 日历也被无情撕扯 只剩下单薄的几页 草原的风
九曲百转的莫尔格勒河 巴尔虎草原千年流淌的歌 流过毡房流过山坡 流进巴尔虎牧民的心窝 生生不息的莫尔格勒河 巴尔虎民族神圣的母亲河 跳出音符舞出银带 点燃天边绵延的篝火 律动的呼吸 是巴尔虎草原的脉搏 弯弯的河道 是游牧的营地和勒勒车 长生天赐予草原苍翠的颜色 套马杆给了猎手雄鹰的胆魄 蒙古包飘出手扒肉和奶茶的醇香 母亲河温润着牧民幸福的生活 天籁般的长调 久久回
曾经我像一粒冻僵的种子 落进了温暖的土地 是你微笑的飞船 渡我超越了寒冷的冬季 日子的纺车飞转 谁知这纺车竟在不知不觉中 缠上了那支如泣如诉的 小提琴协奏曲 我从不流泪 一旦流泪 一滴便是一泓 浓缩的湖 现在我的稿笺上 湖泊已然星罗棋布 这些文字是我送给你的 一碗多味粥 只要你用心咂一咂 就能品出 它是在怎样的日子里 熬出来的
你轻轻地走来 深情地 握别了 春的双手 于是 在你坚定的心底里 含苞待放的花儿 被你的真挚感动 洒下了一腔的热忱 绽放了美丽的花蕊 你轻轻地走来 轻轻地 拂平了褶皱的河床 清泉汩汩 与飞鸟同歌 柔和的阳光 把满腹的爱 让一路的柔风 裁剪成了 你的风景 责任编辑 李姣
诗与远方 铁轨在祖国大地上交织、延展。连接天涯 与海角、乡愁与梦境 铁轨触及的城市、村庄,都不再遥远 它们只是一首大诗中的一枚词语、一粒标 点 高铁,一截截飞速流淌的银色之墨 越高山、跨河流。所到之处,山水获得信使 可以用不同的方言,对话亘古的离别与相 逢的梦境 银墨标注的地址,褪去孤单与闭塞 皈依之心即刻汪洋成一首新的乡愁诗 在银墨中端坐的人,只有两种。一种去往 远方
序 如果让我画出想你的情话 那就是你的笑脸。如果让我拨动你的心弦 那就是无尽思念 从一匹白马的深情里 读懂奔驰的向往,在一颗夕阳的眼眸中 听懂无语的缠绵 回头再看,老山如马鞍 紧紧扣在大地的脊背上 一枚落日,坐在上面 1 让所有的种子和根系都不枉此生 北风的沙场上,云或雨来见证你的所向披靡 荒芜,是另一条路径 脚步如马蹄 遵循铃铛的节奏,检阅被遗忘的密码 苍狼或白鹿
呼伦贝尔:野花,任性的草以及星空 草尖收集了露珠和晨光 野花上站着新鲜的词语 虫鸣如天籁,荡漾在风中 也荡漾在天地间 野鸟,在青湖的水面上 蜻蜓点水,嬉戏,而后又踩踏虚无,搏击长 空 一瞬间,湖面与天空都泛起了涟漪 那一刻,青草与野花献出溢美之词 而这里的黄昏是羞涩的、寂静的,一些夕光陪落日在草叶上调养休息 另一些夕光关照着花朵和马群的背影 野花,草海,昆虫,飞鸟悠然自得
一 祖国幻化白发和慈悲,幽深此处,宛川之上 的 庭院,古雅兼备质朴,葱茏莞尔意蕴,荟萃 的 镜像,斑驳此刻或彼时的雅颂,典藏的气象 指涉可能的雕饰,温润的卷轴上,谱系盎 然 锦囊绵延,静雅的片牍和臻美的意象,焕然 苍茫和宁馨,铭文曦光和黄昏的互文,荟萃 的 另一种形式的大河,奔涌而至,题记平仄和 笙箫 花儿曼丽,民谣叠嶂,豪迈的秦腔砥砺 慷慨的修辞,故园新裁,原野丰茂,
题记:从一株粮食到另一株粮食,我的家乡收获的不只有粮食,更有成真的梦想。 1 我的家乡,我的村庄 从黄土地上 站起来,松垮的路肩有了石头的腰身 五谷粮食的芬芳 的确是我家乡的芬芳 我的村子开始 插花,种树,装扮田野 心年轻了 容颜也跟着焕发青春光芒 我的村子 别在会宁的发簪 清风吹过 存在像一朵花枝招展的芍药 2 这里不只有粮食 这里也有药材,这里适合救命的植物生
在呼伦贝尔。 想叫出每一朵花的名字是困难的。 芍药、紫花鸢尾、蒲公英、萨日朗、柳兰、野罂粟、绣线菊……这些大草原漂亮的女儿,这些土生土长的其其格,她们举起相互祝福的杯盏,一朵朵散发自酿的酒香。 她们被五月的大轿抬着,牧歌和锣鼓般的马蹄感动着,一朵阳光一朵月色地开自己,要嫁就嫁给走起路来都呼呼作响的春风;要说出爱,就必是一声刻骨,句句连根。 至于我们,来一趟呼伦贝尔,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