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柄回寅,春回大地,甲辰龙年将至。 《骏马》的地理坐标呼伦贝尔,依然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一片银装素裹。春天的迹象,在这里似乎难以寻觅,却悄悄在人心中含苞待放。 文学是想象的艺术,自然也包括对春天的想象。春天还用想象吗?即使迟来,定也会来。四季轮回,终有春这一季。是的,谁都拥有想象美好事物的权利。春天代表新生和希望,对春的想象,就是对生命未来的期许。办刊人的春天,随着每年第一期刊物的出版,如约而
生活就是人生的田地,每一个被播种的苦难都会成长为一个希望,他们就是我们的双手。不管身上承受着什么,不管脖子上套着什么,不管肩上负载着什么,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坚强地活着。 ——余华《活着》 1 “破铜烂铁的卖!塑料薄膜的卖!龟壳鳖壳牙膏皮鸡肫皮的卖!”来富贵的爹一路行走一路吆喝,嗓音高亢而略显沙哑,在小村上空久久回旋,多数时候他则提个破铴锣叮叮当当地敲,
母亲坐火车去远方。 母亲的远方是一座无名坟墓。 火车准点开动时,早春清晨的一抹阳光正巧跳进车窗里,抚弄着母亲粗糙削瘦的脸,那些纵横交错的褶皱将母亲雕塑成一尊雕像。母亲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眼里空空洞洞,一片无尽的苍茫。 短暂的几分钟后,母亲就透过车窗看见了自己的家。 薄雾散去,斜坡上那座红砖青瓦房在阳光下有些耀眼,金黄色的油菜花在乍暖还寒的春风中迎风招展,手牵着手一直延展到看不见的柳河边,长眠
那年冬天很冷,大雪节气时,当生产队长的父亲接到命令去北边给队里买牲口,因走得急,家里没砌上暖隔,北山墙挂了层厚霜,冻得我成天成宿地咳嗽。 那天早上,奶把火盆端到炕上,摸着我的苹果脸说:“丽,起来,烤烤火,喝点热粥,发发汗好得快。” 这时,母亲也把桌放到炕上,端上菜盆,又盛上一碗一碗的粥,屋里弥散着让人温暖的热气。喝粥时,我碗里的是白米红枣粥,奶、哥和母亲的碗里是高粱米红枣粥。 十二岁的哥说:
女人叫红秀,是一家京剧班的名角。 这段时间,红秀注意到一个天天来看京剧的年轻男子。来看京剧的年轻人本就不多,这男子西装革履又比较打眼,很容易就进了红秀的视线。红秀发现年轻男子每次都陪着一个老太太来,坐在一旁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根据年龄差距和年轻男子的表现,红秀推测老太太可能是年轻男子的奶奶。 红秀注意这名年轻男子,是因为男子看京剧时的眼神。那里面除了正常的欣赏表演,还流露出浓浓的男人对女人的爱
我开了一家伞店,阴雨连绵的天气,是生意最好的时侯。可自从盛行网购后,生意是每况愈下,越来越难做,很多伞店和我的店一样,惨淡经营,苦苦支撑。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我的邻店开的虽然也是伞店,可人家却是一枝独秀,客流不断,财源广进。 在我面临关门歇业的关头,不得不派“顾客”虚心求教。“顾客”反馈回来的信息是:邻店的伞无论是品牌、样式、价格都和我店如出一辙。 这是怎么回事?我百思不得其解。经过观察,
我不知道月亮的光辉来自太阳,玉盘一样晶莹剔透的月亮,它本身并不发光,它依靠太阳光的反射,散发出如水的光亮。为此,我十分欣赏月光如水这个比喻,这个镜子般的感光体,用一种巧妙的回馈方式,给人世传递真挚的爱恋,留驻天堂深情的回眸,它寄寓世间所有的美好,全都溶于水中。 每当仰头望月,我就不由想起庄子的《逍遥游》,夜空如洗,月色澄明,那一刻天空烛照,心灵顿悟。如水而动的月亮像心情的表达,舒畅时圆如一轮满月
南方的春,来得很隐秘,迈着轻轻的脚步,让你看不见,听不到,润物细无声,不知不觉中,已被春包围了。公园的紫荆,不声不响地已经开满了花,缀满枝头,这样鲜艳,这样明亮,不用走近,远望就能看到花枝招展,像是披了一件色彩绚丽的头巾。公园原本是一座小山,经过市政改造,融入到了城市当中。这些年,农村迈入城市的过程中,移栽了各种花木树,这些紫荆,只是其中的一种,却是一年中开花最早的,年年岁岁如是,先把春来报。
1 从飞机上看见了呼伦贝尔草原 恰好又坐窗口,长方形的小窗下 飞机的速度很快就移过了那块草原 紫蓝色的花束竟然比我的忧伤更热烈 湖泊边仿佛有骏马穿越出去 从飞机上看草原,飞机在下降 落日下的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如同一座旧王朝的落日或不朽 我下了飞机,想急速地奔向草原 我梦中的马蹄声下一个帝国的草原轶事 催促我去拾那一道道金色的剑影 好吧,就让我们在此约会 2 走到养马的
针阔叶混交林 针叶的阔叶的 一个绿色的家园 云来歇脚鸟来歌唱 沐浴太阳 与月光同在一个屋檐下 落叶松拔节 男人校正脊梁 仰望高远抒发一腔豪气 白桦树枝条柔软 肤色如冬之白雪 偶尔的红裙子 一拐弯儿小溪的下游 蝴蝶纷飞 针叶阔叶交织于夏夜 一河蛙声一天星斗 大山是大森林的家 森林的胳膊是鸟儿的家 炊烟之下的木刻楞是我的家 黄昏 心若花木,渴望光芒 忧伤
天空的脾气 天空的脾气,只要一移到脸上 云朵就会 止不住,拿出大把的泪滴 我常用手心,去接这些从天空 降落的液体 问它们,是不是从故乡来 我喜欢让这些液体,落在头上 落在脸上 落在身体可以落到的地方 我也有脾气,喜欢交给嗓门 大声喊娘时 眼角会跑出,好多同样的液体 回家 腊月下去好多天了,久晴的天空 突然组织了 好多的雪花,在我面前跳起舞 这些雪花,一定是故
近年来,我常拜读黎阳发表在全国各大报刊上的佳作,沉浸于其诗作所激荡的思想质感、现实关怀与人文气息,含道映物,澄怀味象,炼形易色,向美而生,更加确认诗学是人学,也是物学;是心学、情学,也是知性之学。这位从广袤而辽阔的松嫩平原上走出来的诗人,颇得讷谟尔河的灵气,而又一直保持及物的、行走的姿态,善于为光赋形,以神率意,因爱璀璨,精彩于心,字里行间流露出“与自然万物、历史文化和七彩生活短兵相接”的情与理、
2006年,云珍编辑出版了他的第一部散文诗集,名为《飞行的麦穗》,在他的嘱托下,我为这本书写了序,是我们之间友情的一个见证。十六年后的今天,云珍兄又要编辑出版他的第五部散文诗集,再次嘱托我来作序,我当然不能犹豫,更不能推脱。 《云珍散文诗选》是云珍三十多年散文诗写作的一个精选本,四百个页码,二十五万字,是其三十年散文诗写作的一个总结。作家对于人生的沉思,对于命运的咏叹,对于世道人心的窥探,对于故
雪原听春 你听!在呼伦贝尔,透过雪原的苍茫,春天的脚步正轻轻地向我们走来。早春的面孔刚毅而果敢,是因为与严寒经历了顽强的抗争。人们从“咔咔”作响的草原河中,静静地聆听春天的脚步;从春节过后逐步上升的阳气中,感受到了早春气息的悄然来临。 在北方,风是春的使者,它总是来得那么迫不及待,像一个醉汉,跌跌撞撞地闯入呼伦贝尔大雪原。冬天的风是无情的,也是任性的。待到春风拂过,翠柏终添新绿,枯枝才绽新芽。
又下雪了,落雪时仿佛天气也没那么寒冷了。下雪总让人莫名兴奋,尤其今年的雪大。那雪花有时是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轻盈柔美;有时是疏落有致的,有六角形的,有带着圆形花边的,形状不尽相同;有时雪落无声,有时窸窸窣窣的,伴随细小的米粒般质感的唰唰的声音,一会儿就铺满厚厚的一层。那洁白洗去尘垢,也洗去内心芜杂。雪天是一定要去雪地里走走的。去河边散步,去栈道踏出第一行脚印,去不冻河,聆听河水的欢歌。不冻河,
窗子外总是飘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哈一点水汽冷凝成的薄薄雾气,轻轻地飘浮在我的脸上,消融、再凝结、再消融……我被这天然的水汽滋润得快要融化了。那满得要溢出我视野的层层烂漫的白,似是水墨画中连绵不断的留白,目光所及的色彩都披上了一层淡淡的似是银色的波纹,引得人们不断进入那不可得的深邃的冰雪秘境。 抬头看到了跳荡在灰色枝头那一抹秋的印记,一片未落下的枯色树叶,透过轻霜覆盖下挥动着的树枝,我会很自然地被成
秋去冬来,又是一年四季轮回,呼伦贝尔的冬天款款而来。立于苍天厚土间,一半是澄澈的宝石蓝,一半是晶莹的白雪银。蓝蓝的天空和白白的大地,在冬季的呼伦贝尔如此地舒展和明朗。 博大的雪原之上,有静止的河流,有奔腾的骏马,有凛冽的寒风,更有如火的热情,它们都属于呼伦贝尔,走进这里,你真的可以遇见不一样的冬天。 冬天,呼伦贝尔有别样的白雪。大多地方的雪只是一隅风景,而呼伦贝尔的雪,银如烟,白似雾,目光所及
“内蒙古第十四届运动会速度滑冰比赛男子5000米颁奖仪式现在开始,请颁奖嘉宾和获奖运动员入场。” “公布成绩,第一名呼伦贝尔市姜广霖。” “公布成绩,男子1500米第一名呼伦贝尔姜广霖……”播报员用甜美的声音播报着获奖运动员的名字,这是2018年内蒙古第十四届运动会速度滑冰比赛的颁奖现场。当我站在冠军领奖台上的那一刻,热泪盈眶。呼伦贝尔,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我没有辜负您!呼伦贝尔体育运动学校(
提到体育最先想到的会是什么呢?是强身健体?是“更快、更高、更强、更团结”?是“乒乓外交”?还是某一个体育明星?作为一个普通人,我最先想到的是学生时代的操场,初升的朝阳,落日的余晖,为了体考一圈圈地奔跑…… 我是个顶懒的人,为数不多的体育高光大概就是每次能够四平八稳地过了体考、体测的及格线,如果非要说什么天赋的话,那应该归功于我那身为体育老师的父亲强大的基因。我是他任教生涯的“绊脚石”,他却是燃起
在遥远的北方,有一片被纯净白雪覆盖的土地,它的名字叫做呼伦贝尔。这里,冬日的景色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充满了宁静与神秘的美。冬日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这片雪原上,整个世界都被覆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 在这个季节里,呼伦贝尔变成了一幅动人的画卷。无垠的草原被雪花覆盖,原本葱郁的草地变成了一片洁白无瑕的世界。远处的山峦被雪帽覆盖,宛如一位沉睡的巨人。在这片纯白的大地上,偶尔可以看到一群群驰骋的马,它们在雪地